陈轸笑道,“譬如那些王亲,他们差钱吗?他们的钱十辈子也花不完,他们还有封地,只要封地里的人不死绝,他们就会一直有钱,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卖犁头呢?为什么还要立这个品香楼呢?”
陈轸绕来绕去,昭阳这才明白陈轸想绕的是什么,眼珠子瞪得溜圆。
“昭阳老哥,”陈轸点出他的名讳了,“你可知道,在安邑之时,在下为什么要设那个元亨楼?”
昭阳摇头。
“因为那个眠香楼!”陈轸一字一顿。
“赌楼与青楼有何关系?”
“那个眠香楼是秦人立的,楼里有一个名叫天香的,勾走了魏国太子的魂!”
昭阳目瞪口呆。
“如果在下的老眼没有看错,那个天香,此时就在郢都,就在品香楼里,且还勾走了方今王子,鄂君子启的魂!下一步她会勾谁,在下可就不敢想喽!”
显然,事情闹大了。
“天香在安邑卖身,秦人得了河西。天香这辰光来到郢都,在下有个预感,秦人要得的怕就不是一块区区的商於喽。”
昭阳倒吸一口冷气。
昭阳渐渐握拳。
昭阳的老拳咚的一声砸在几案上:“看我把它封了!”
“老哥怎么封?”陈轸笑笑,摇头,“大楚王法,没有禁娼。有人卖春,有人买春,这是生意。人家在做合法生意,老哥凭什么去封?再说,出房子的是启公子,不定还有王叔。老哥掂量掂量,敢封启公子和王叔的生意吗?”
昭阳不吱声了。
厅中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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