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个县尹,我问是哪儿,他说邓县或丹阳,让我选一个。我说丹阳位重,怕是争不到呢。他说,那就邓县吧。我问啥辰光可定,他说,王叔已经把我列入册中了,迟至年底,若是顺遂,个把月就能成。”
“若是这说,你不得不抢盐了。”昭阳苦笑。
“抢还是不抢,由阿叔定夺。”昭鼠接道。
昭阳沉思,良久,毅然决断:“抢。”看向昭鼠,“你可对鄂君直接提及邓地县尹的事,让他为你立个字据。”
“他不会立的。但王叔应下的事,应该可以。”
“也好。不过,你得与他一起面见王叔,当面讨王叔个准信。”
“成。”昭鼠略顿,“阿叔,你会抓我吗?”
“阿叔不会抓你,但左徒会。”
“哪能办哩?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杀我的头?”
“有王叔在,应该不会。不过,想不吃点儿苦头,怕是难哩。”
“嗯。”昭鼠点头,“所以我不肯应他。阿叔让我应下,有何妙意?”
“王叔抢盐,是阻止我们带回的齐盐进郢都。俟齐盐进郢,王叔手里的盐泉就不值钱了。楚地虽大,郢都是个风向标,王叔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郢都的。眼下他们的盐肆砸牌了,于我们是百年不遇的入场机会。王叔若是不想让我们的盐肆入郢,就只能闹事情。反之,对我们来说,只有让他们闹出事情,最好是闹到不可收拾,大王才会起肝火,我们也才会有机会。”
显然,昭阳考虑得更加长远。
“嗯。”昭鼠点头。
“记住,这事儿要暗做,谁都不可讲,更不可留下任何把柄。如果被左徒抓到,你就宁死不招。只要他们拿不到实证,王叔就会救你,阿叔也好生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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