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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呀,”张仪拱手回个礼,指指自己的舌头,“子曰,君子谦谦,动口不动手,在下是卖这个吃饭的,见不得打仗。楚、秦和亲睦邻,无论是对秦人还是对楚人,都是长远利好,是不?”
“好一个君子谦谦!”王叔笑笑,晓得他是胡谄的子曰,接过聘礼,转递给车卫秦,“既然是为秦王聘亲,就是国事,这份聘礼,张子还是亲手交给大王为妥。”转对子启,“明日我们就随秦使赴郢,你可先走一步,将秦王聘娶月公主之事奏报你父王!”
“启儿遵命。”
留白云宿于宫中是靳尚的主意。后宫佳丽如云,在大王面前争风妒忌的确不智。无论何人,即使贵为南后,也惟有顺应大王,才能谋得长久。
郑袖一旦想通透了,就想把事情做到极处,成全大王的好事。郑袖的如意算盘是,让白云与她共歇于南宫,与她同榻共寝,之后邀大王前来临幸自己,让白云在侧侍奉,近距离感受大王雄风,由不得她不动情。
夜幕降临,郑袖依计邀白云共宿,不料刚一张口,就被白云驳回,称她是巫咸大神的人,自幼就宿在巫咸庙里,侍奉巫咸大神,不习惯与人共寝。巫咸庙已经落成,作为祭司,白云住庙侍奉巫咸大神合于情理。郑袖勉强不得,在放弃努力的同时,也深为白云的执念所动,明白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怀王却不这么想。
自白云入住后宫,怀王的心神再也守不住舍了,一闭眼就是白云跳巫舞时的赤身裸体,也时不时地回味起更早辰光的那个与她在巫山深处的云雨之梦。
巫咸庙落成大典如期举办。这是南宫郑袖一手搞出来的,更有怀王关注,因而整个后宫都来观赏。然而,让怀王略觉失望的是,他想看到的场面并未出现。主祭白云全场衣着得体,即使与巫阳屈平向神献舞之时,衣服也都是穿着的。怀王不好讲什么,也不能讲出什么。他想看的只是白云的身体,而不是屈平的。如果屈平真的在他后宫赤身裸体,他的爱妃、公主及众多宫人会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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