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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二人沿宫中小径漫步而去,走着走着就到了后宫,到了巫咸庙外。怀王驻足,望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庙门,若有所思。自那日被白云以神的名义婉拒之后,怀王的人生里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敬畏,不敢再轻易叫她侍茶或伴舞了,至于侍寝,是再也没有想过的。
然而,人就是奇怪,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怀王在巫咸庙外站有良久,见庙中一丝儿动静也无,晓得祭司睡去了,轻叹一声,动身欲回书房。
内尹笑道:“我王,要不要各家宫院转转,看看娘娘们这都睡没?”
怀王心动,朝各处宫院信步走去。
所有宫院皆已熄灯,惟有一处隐隐映出亮光。
“哪个宫,”怀王看过去,略觉不满,“大半夜了,还不熄灯,没个规矩了?”
内尹看一会儿,压低声音:“看方位,当是南宫!”
“郑袖?”怀王叫出二字,朝亮光快步走去。
院门没有上闩,内尹轻轻一推,怀王跨进,但见各个宫室灯火辉煌,音声嘈杂,宫院里也摆有劳作工具,所有宫女皆在忙活,或挑蚕茧,或理蚕丝,动作娴熟,没有一人说话。所有物品码放得整整齐齐,两间稍大的屋子里,各摆一台织机,一台正在安装,另一台已经挂丝了。
怀王走到挂丝的那架织机,见郑袖坐在机上,一身农家短衣,正与两个宫女煞有介事地调试机杼。
怀王显然未曾料到是这阵势,急步走到机前:“袖儿?”
郑袖假作惊讶,紧忙下机,深深一揖:“王上——”
“你这是——”怀王指向织机。
“王上,”郑袖侃侃言道,“听闻国事艰难,宫用吃紧,大王为此心烦,臣妾心疼,却又帮不上忙。前几日,臣妾突然想到幼时从母学过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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