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与他五大三粗的孔武形象大相径庭。
然而,这是在他成为燕相之前。
今日不同。大权在握的子之不再谨小慎微,开始高调行事,先是搬出曾被苏秦与子哙赞叹不绝的草舍,住进宽大明亮、在蓟城当是除王宫之外的奢华宅第,继而四处招揽人才,几乎天天大宴宾客,寄居于他舍下的门客多达数百,但凡谈得投机者,他就委以重任。燕地年轻才俊,除少数投奔太子外,大多入他门下。
门客多了,子之说话也就气粗起来。无论走到哪儿,子之身边都是前呼后拥,似乎他才是蓟城的中心。
当然,对于这些宾客,子之也会耍些心眼。
这日子之正与宾客闲坐,突然指着门口,惊道:“方才是不是有匹白马出门去了?”
堂堂相府客堂之内,不可能出现一匹白马。
众宾客不知如何作答,面面相觑。
一个宾客飞跑出去,在外面兜转一圈,回来禀道:“真的是有匹白马出去,我打问几人,都说看到了。奇怪,谁家的白马,怎么能来到这地方呢?”
“会不会是匹龙马?”另一个宾客听出话音,若有所思地迎合。
“对对对,一定是匹龙马!”众宾客纷纷点头。
“哈哈哈哈,想必是我眼花了。”子之爆出一串长笑,给出答案。
众宾客无不尴尬,尤其是那个出去转一圈的人,站在那儿嘿嘿傻笑,聊以自嘲。
“辰光到了,摆宴!”子之心满意足,瞄他一眼,转对家宰,指指几案。
家宰吩咐摆宴,众宾客随即吆五喝六。美味佳肴就如一阵轻风,将方才的尴尬吹得如烟云般消散。
子之正与门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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