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再无他人,王叔缓缓起身,后退几步,扑嗵跪下,泪水出来,拿袖子抹去。
“贤弟?”怀王惊呆了。
“王兄,”王叔声音哽咽,“臣弟是请罪来的,臣弟已经准备好了,王兄要杀要剐,无论如何处置,臣弟决无怨言!”
“这这这……”怀王急了,起身将他扯起,按在席位上,盯住他,“贤弟,照实讲,出什么事了?”
“唉,”王叔长叹一声,“王兄既然不知,臣弟就讲明了。昨日夜间,臣弟惶惶无眠,差一点儿就……见不上王兄了!”抹泪。
“快说呀,出什么事了?”怀王声音急切。
“王兄请看!”王叔从袖中摸出一封密报,双手呈送怀王。
怀王开启,审阅,一脸错愕,半是自语:“屈、景、昭三氏悉起家兵,欲诛城中王族,这这这……断无可能!”
“唉,王兄啊,”王叔轻叹一声,“宫闱之中,什么都有可能。臣弟此来,里里外外全备好了。若是臣弟之错,王兄是杀是剐,臣弟认命!在三氏诛杀之前,臣弟惟有一请,请王兄下道谕旨,放走几个嫡亲兄弟,他们都是……先王血脉啊!”再度抹泪。
“贤弟,”怀王泪水亦出,“你怕是误会了!”再审丝帛,自语,“屈平不是这样的人!”
“唉,”王叔慨叹,“左徒是个大好人哪!幸亏左徒与白祭司前来报信,如若不然,臣弟迄今仍被蒙在鼓里,怕是连为何而死也是不知呀!”
“左徒报信?”怀王纳闷了,“他怎么报的信?”
“不瞒王兄,”王叔应道,“近些日来,前有乌金,后是巴盐,家事、族事、天下事,诸事不顺,臣弟之苦无处可诉,郁结于心,听闻云梦苑里风光不错,又见天气晴好,就想出去散散心。当是前日吧,臣弟约下彭弟、射皋弟,还有贤侄子启,于今日辰时出发。常言道,‘适百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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