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饮尽,“先威王时,在下与田婴交过手,是个绵里藏针的人。之后是二忌相斗,邹忌与田忌,双双败场,这中间,在下不便推演,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最终得利的是田婴。田婴上场,慢慢的,朝中全是他的人了,先宣王几乎被架空,动他不得。田婴靠什么?靠的是人才。传说田府有门客三千,虽说三千之数不可能,但其府中门客济济却是事实。门客从哪儿来?稷下。稷下学子,在从先生学几年之后,凡是守不住清贫的,大多投到他府上。为何投到他府上?因为自先威王时起,稷下就一直由田氏一门掌管。掌管者谁?田文。”
苏秦又吸一口长气,眼睛眯缝起来,下意识地端起酒爵,耳边回响起齐湣王的声音:“……至于田文,还是做他的上卿吧。他有那么多的门客,还有稷下那拨子先生,够他忙活的。”
陈轸所析甚是,看来新齐王对田文有所忌惮,对田氏日益坐大也很在意了。
“陈兄,”苏秦举爵至唇边,小呡一口,“时过境迁,现齐王不是先齐王,已经对田氏势力有所提防了。以陈兄之才,只要主政,陈兄大权在握,相信那些食客……”
“呵呵呵,”陈轸笑了,“苏兄呀,在下倒也不是惧怕那些食客,也非惧怕他田氏。他田氏能厉害过白相国吗?当年入魏时,在下身无分文,亦无援手,不是照旧扎根立府、斗倒集钱、权于一身的白相国吗?”
“在下要的就是陈兄这股子血性!”苏秦激动,“有陈兄在齐,公孙兄在魏,屈平在楚,相信纵亲大局能够再扳回来!”
“唉,”陈轸长叹一声,“在下……”闭目有顷,“不瞒苏子,若是在十年前,不,在五年前,有这般情势,在下必定义无反顾。只这辰光……”摇头,指指自己的心,“这儿已经死了。在下可谓是万念俱毁,只存一念,苏子可想知道?”
“何念?”
“家。”陈轸盯住他,“确切说,是婆娘,是孩子,是一头猪、几只羊、一群鸡鸭,外加一个热炕头。”
苏秦再吸一口长气。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9页 / 共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