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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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就算脑子里可以查篆书字典，一边翻原文一边写篆体，她一定会吐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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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压迫变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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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小心翼翼地与孙膑对视。虽然他神色清冷，但那些锋利确实全部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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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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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后一个音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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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叹气，指向她手里盛水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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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玩意儿叫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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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审美意识超前，这活脱脱是华夏版高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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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豆递过去。意识到他侧身要写字，连忙拿起袖子匆匆把案几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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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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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沾着水，没有停顿地在上面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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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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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只写了这一句，秦昭便明白这是他在跟她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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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不信她，甚至把更珍贵的信任又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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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有些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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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伸手，把案几又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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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信任和验证，一个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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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辜负。即使写得慢，她也将这一段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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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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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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