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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凉。
即便是为之伤怀难过,也别跪在地上,小产过的身子最是马虎不得,他早就问过千金科圣手,受凉了日后癸水都会难挨。
谭策在他身后唤他,似乎是忌惮他会执意留在这里,耽误了这场临终诀别。
但他怎么会呢?亦或者说,他又怎么敢?
怎么敢叫妘娘心中了留有遗憾,叫她日后无论过了多久,故人余威都会接着这股遗憾在心中深深扎根,是不是冒出来刺她。
裴涿邂深吸一口气,转身之际还是道了一句:“别跪在地上。”
谭策一脸防备地看他出了这屋子,赶紧将门给关上,也怕他又换了主意还要往屋子里面闯。
只是裴涿邂此刻懒得管他,他心中所思所想皆是屋中情形。
他有些不敢去想妘娘该是一副如何伤心的模样,他亦是舍不得她为了旁人而同悲痛。
他确实有些后悔了,想不管不顾进去,想陪在她身边,可此时谭策却开了口:“沈郎君他……可还能熬得过今晚?”
裴涿邂虽同苏容妘说的是这两日,也不过是想让她心里能好受些,只是他们都知道,这个效果微乎其微。
将死之人什么时候咽气,这又是谁能说得准的?
有的人大限将至,还能昏睡好几日,将肚肠中的浊物都排了干净,才肯一点点从脚开始往上凉,硬托许久才肯断气,就如同他的父亲。
有的人生前似是个横亘着让人烦扰的阻碍,但死时却是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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