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正踏入屋中,她这才真正看清,木板床上的人盖着白布。
她深吸一口气,脑中一片空白,伸出去的手颤抖着,但还是没有停歇地将白布轻轻掀起果不其然,露出了阿垣阖目而眠的脸。
苏容妘大口喘着气,眸光停留在沈岭垣面上不肯移开:“为何要将他留在这里,可是因没有置办棺椁?”
“是不能置办。”
裴涿邂语调没起什么波澜,“他如今顶着镇南王世子的名头,不过刚立起来,若是此刻宣出殒命的消息,剩你与宣穆孤儿寡母,再难立足。”
所以只能让阿垣躺在着放了冰的屋中,让他即便是死了,也要用另一种法子来护住她与宣穆。
苏容妘有些想笑,除了分别的那五年外,阿垣当真是践了儿时之诺,此生都在护着她。
可她的唇角牵起,又觉喉咙出泛起苦涩。
阿垣身上的血已尽数擦干,衣裳也换了新的,躺在这里当真是像睡着了一般,苏容妘伸出手去,掌心抚上他的面颊,指腹轻轻抚着他,根本不敢用力。
即便看起来再安然无虞又如何,掌心的凉意提醒着她,阿垣已经走了。
“此处阴寒不宜久待,先回去罢。”
裴涿邂开了口,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却没用力,似是只想将自己的温度过给她,给她一个支撑。
苏容妘双眸没了光亮,亦没坚持留在这里,一点点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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