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叫宣穆跟着担心罢。”
她看了看四下里,辨别出回自己屋中的方向,顺着调转了脚步。
裴涿邂眉心微蹙,对她这状态更是担心,但也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苏容妘脑中很乱,想到什么便问什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能让阿垣安葬。”
“现在还不行,杨州到处都是朝廷的眼线,此事难藏。”
他怕妘娘不信他,便又补充道:“除非是不声不响葬在什么荒郊野岭,倒是也不必挑什么日子,我想你应当是不愿的。”
苏容妘垂下眼眸,此刻也分不清究竟是让阿垣放在冰室之中更凄凉些,还是让他没名没姓随意安置更凄凉些。
思来想去,只能轻叹一声作罢,都听裴涿邂的就是。
略一沉吟,她又继续问:“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是要打仗吗?”
裴涿邂轻轻摇头:“打不得,我们能调动的人手不过十万,连在杨州搅动风云都难办到,更不要说杀入京都,何况天下安定尚不过二十载,正是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论天风调雨顺,论君体恤百姓,难成前朝末时一呼百应之势。”
苏容妘看向他,无声地问他该如何做。
他亦是没有隐瞒:“只能等,等奸佞现身,等清君侧的时机,赵氏会比我们更急。”
苏容妘点点头,这种与朝政有关之事,她信裴涿邂的法子定都是万全之策。
她继续行前走着,不多时便到了自己屋舍门前,迈步进去后回身要关门,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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