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婵坐得直,只专心不要让身后明黄纱帐隔着的群臣看出异样,但脸色还是苍白,甚至含着将坠未坠的泪。
又或者她只是不想让身后坐在王侯席位上的元载难堪。
他又一次闭了眼。
这漫长的午时一刻,比从前三十三重生死关更难熬。
杀心——
这是他第一次,心底深处蔓延出杀心。
杀了萧寂,她就能再不流泪么?世上的事可以如此简单么?
但他口中还在继续讲经。
“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
“筵师,恕罪,臣斗胆有一问。”
群臣哗然,而元载站起身行礼。不管南北讲经都有规矩,群臣无贵贱尊卑,有疑者都可起身而辩,若能辩得过,讲经者须将经席相让。
但他松了一口气。
他看见萧寂的龙袍从她身上抽离,萧婵深呼吸,将捏到发白的指节从案几上拿下。但那摇晃的泪珠还是从眼眶滑落了。
她像离岸的鱼,在他咫尺之遥微微喘息。
“若识缘名色,不知名色时便无识,可既无识,如何晓得名色?“
元载问得堂皇,他也据礼以析,但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