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避开了。
“施主,世间事多不如眼前所见,恶者未必恶,善者未必善。譬如这敕造奉先寺,说是先皇所赐……其实真正护持本寺的施主,另有其人。”
僧人笑着,收回目光。
“貌似龙女,心如赤子。国色天香,亮烈易折。”
“长安宫中已有十年未出过江左人氏。如若此地恒有此劫……还请施主高抬贵手,放她一命。“
僧人神色平淡。
“奉先寺亏欠的,交由奉先寺偿还。”
他心中微震。但未待他再问,僧人已经走了。
看来这位年轻高僧确实知道些什么,关于十年前,关于萧婵。而且甚至猜到了他和萧婵相识,并察觉出他来自江左。短短几句话间,对方不仅猜出他的心绪,还让他平添几分不安。
这趟来长安,本不该与萧婵扯上关系。
但长安与她有关的男人太多了。
正思忖间,听见同袍们还在树下谈笑,他就装作闲庭信步走过去。
不是不想知道她藏在了哪里。方才那竹椅上躺过的痕迹,分明,是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那么奉先寺的僧人也未免太过张狂。
若是她,一想到她躺在竹榻上的样子,他就心中暗暗地发堵。
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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