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臣找人假扮的。想必殿下也已识破了,才会离开。此谓咎由自取。”
“你为何做此等傻事,是不信本宫?”
她终于把郁结在心里的问题问出口,两人站定,目光交汇时,元载转过眼神,笑得怆然。
“殿下,你我如此情状,倒真像是一堆貌合神离的夫妻。”
“不是么?”
萧婵毫不犹豫:“你我既成婚了就是夫妻。”
“但殿下所想的夫妻,与五郎所想的夫妻不同。”
元载捂住心口伤处,低眉看她。他身量原本并不低,站直了也隐隐有威压之势,只是平时恭顺惯了,她蓦然心惊,才想起他早已不是少年。
只是少年时期太漫长、成熟的时候又太快。乍然冒出青芽就瓜熟蒂落,甚至没给她时间准备。
“五郎所想的夫妻,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濡以沫。”
他握住她手心,放在自己脸上。冰凉与火烫相激,她却没抽开手。
“但臣知道殿下既承其位,身不由己。故而出此下策,不过是想拥有片刻偏爱罢了。但有了片刻,又想要更多辰光,贪得无厌,轮回自苦。殿下不因此欺君之罪疏远我,已是天恩。若再奢求其他,便是造次了。”
他笑得自嘲,颊边酒窝更深,让她想起史书里对元氏先人的评价——天颜如玉。
脆弱、忧郁而年轻的传说中的元氏君主,舍去皇位让给功高震主的萧氏,将自己流放至东海,躬耕以养天年,却让万民免去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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