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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雾弥漫,模糊的镜子里映出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事实上却各有心事。
……
第二天,俞寒川早早起床去了公司。
奚盼则毫无负担的睡到十点多才睁眼,反正她最近几天都是上中班,完全不用担心上班迟到,而且就算真的迟到了也没关系,工资随便扣,她又不指望那点钱做什么。
奚盼最不缺的就是钱,夸张一点说,她穷得只剩下钱了——商铺房子存款基金股份,她名下的这些所有资产加起来超过九位数。一年十二个月,大多数时间,她连利息都花不完。
奚盼几乎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然也不至于去酒店上班混日子,对她来说,生活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余生仿佛一眼可以看见尽头。
上辈子,俞寒川曾经把她的心捂热,一度将她从这种糟糕的状态里拉出来,可惜并没有能持续太久,他又很快亲手将她推进扭曲的深渊。
奚盼慢悠悠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时间也才一点出头,离上班还早着。
司机请假去办事还没回来,意味着奚盼还得自己开车去上班。她昨天从酒店开回来的玛莎拉蒂限号,于是换了一辆香槟金的宾利出门——俞寒川这处房子总共三个车位,她就占了两个。
车子经过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奚盼视线漫不经心往车窗外扫了一眼,注意到街边上有一家花店,她盯着看了几秒,心里忽然有了决定。
……
“叩叩。”敲门声响起,片刻后陈助理推门进来,“俞总,何先生到了。”
他口中的何先生是个身材高瘦的青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赫然是昨晚跟奚盼在角落里说话的何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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