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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曜回到西崇山的第五日清晨,她坐在云咎怀中,看着神明专注地绘制着婚服的图样,觉得非常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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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云咎面无表情的俊脸,剥了个橘子凑到他嘴边,若无其事地安慰:“其实我觉得,这个图样交给神侍们画,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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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云咎吞下橘子,抬头亲了亲她,“她们都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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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明曜忍俊不禁地盯着满地的废稿,“我觉得你画得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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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默然了片刻,他发现自己的画技,仿佛是明曜永恒的话题——她很喜欢抓着这点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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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放下毛笔,掐着少女的腰使她面朝自己,漆瞳上抬,闪烁着几分危险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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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垂头看着他,心尖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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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神明不会老去,可云咎的容貌和千年前还是有点差别的,他五官比从前更深邃,线条也更凌厉一点,若不带笑意,这样锐利的眼神放在他如今这张清冷有余,温和不足的脸上,确实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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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有种撩到老虎须须的错觉,不自然地在他腿上动了动,小声道:“……云咎,那个,你从前没那么小气的。你也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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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闻言,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来:“哦,小气。可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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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哽了哽,脸上露出一丝憋屈,最后妥协般非常乖巧地摇头:“没有……您最好了,一点儿都不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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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咎垂下眸,一手更紧地环住她的腰,一手取过案上新绘的婚服图纸,眉间微蹙,“当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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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松了口气,见他确实没有再追究她的调侃的意思,于是也认真打量起了那图样——其实是好看的,虽然没那么精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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