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73节

壁一路烧到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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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在神族面前孱弱如蝼蚁，又何况是与神族至高战力的凤凰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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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从未这样杀过人，对手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在天火面前只能等死。那是一场毫无压力的杀戮，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切都做得太过轻易，我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丝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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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这样的族群究竟有何罪，非要承受如此极端的灭族之刑。仅仅是因为一道预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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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冷笑起来：“就算放任妖族修炼，能飞升成神的又有几人？仅因这寥寥数人而屠戮全族，这就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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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只是觉得不对，但却不明白哪里出错了。”煜初轻声道，“那时我真的想不透，甚至因为我对天道旨意产生的一瞬间动摇而感到惶恐。我只能凭直觉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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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停了天火，用最原始的方式斩杀了剩余的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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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的笑意越发讽刺：“对于妖族而言，有何区别吗？甚至死得更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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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初在女儿讥讽的目光下垂下头，他紧紧攥着拳，这样高大的男人，好似又一次回到了当年妖域的断壁残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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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好像被困在了妖域之中。”煜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唯一可以宽慰我自己的，或许就是那些未被焚尽的妖兽残肢……妖族的身体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只要没有灰飞烟灭，或许会生出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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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忍着自己再一次冷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所以，那些希望最后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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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一直关注着妖域——不知多少年过去，雪山化了，那些残躯骸骨被冲入江河。”煜初的目光落在明曜身上，温和的，哀伤的，如同一粒即将融化的冰雪，“它们最终流向了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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