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万万万万……年好合”,那一口气拉得巨长,明曜数到最后,竟然记不清他念了多少个“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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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予被那位武神架着下去后,两人松了口气般相视一笑,浅抿了一口酒,将剩余的甘霖自天坛化为雨水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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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时,又有一位舞神与乐神化了法相,在花雨中奏起了赐福的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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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每一杯都只抿了一口,到最后,明曜还是有些醉了,云咎撑着她开始发软的身体,含笑道:“刚过一巡,他们估计还能来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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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摆了摆手:“真的喝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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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低低笑了一声:“那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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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点了点头,看着云咎走下天坛替她又喝了一轮,向众神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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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身旁原本属于她的酒盏却忽然倾倒,自天坛一路滚落,明曜微怔,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替她拾起了酒盏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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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连忙道谢,却被那只手稳稳托住,下一瞬,一个声音——不,准确来说,是某种信息直接进入了她的识海,不需要语言,便被她清晰地捕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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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你与他成亲,你的姨姨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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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猛然抬起头,她仍在天坛上,酒盏仍在手边,佳酿也未曾倾泄。而天坛下,云咎依旧被众神簇拥着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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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天坛下注视着她的神祇发出了怜惜而善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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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冰冷的梦魇倏然扑向她,识海中的声音又一次道:“妖兽的身躯不会死,可魔魂会消散,不是吗?你真的相信云咎当年只是取走了那些魔族的记忆和修为?若只是失去了记忆,为何温澜连自己的情事旧忆都忘记了呢?那可与你的五百年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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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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