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迎上时归略显迷茫的眼神，悬在半空的双手一顿，也是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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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解释的声音适时响起：“时二早些年伤了嗓子，无法发声，只能用手语交流，阿归若是瞧不明白，就叫时一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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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早有猜测，只一时不敢置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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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不说话，旁人也只是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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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的掌心不时在她发梢擦过，一张平静的面庞下，想的却是该到哪里寻摸些好东西，给他的宝贝女儿补身子，瞧这枯黄干燥的发尾，哪里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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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叹息：养女儿之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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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却见伏在他膝头的时归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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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扒着时序的胳膊爬下去，刚想赤脚跳下，忽然想起阿爹不久前的嘱托，鼓了鼓嘴巴，转趴在榻上去够地上的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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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伸长胳膊半天摸不到矮靴之际，她的视线中蓦然多了其他人的手，歪头一看，果然是雪烟过来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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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烟笑说道：“奴婢帮小主子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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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时归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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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等她拒绝，时序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阿归别着急。”他半个身子都靠在榻上的茶桌上，难得露出一点放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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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没有明言，但显然也是习惯了被人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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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抿了抿唇，不好再说不，只好轻轻道：“那就麻烦雪烟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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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穿好鞋袜，再没有什么能阻拦时归的了，她轻快地跳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向时一两人，左右看了看，终向时二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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