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际，皇帝竟真的答应了时序的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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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时序带着女儿离开三五日后，京中才渐渐掀起一阵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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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司礼监掌印是带着一个女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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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听说，那女童管掌印叫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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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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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会往时序的亲闺女上面想，私底下絮叨半天，也只当这是他认下的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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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与时序关系不好的朝臣，想从他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儿身上下手，若能从中查出什么纰漏，给他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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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一群人跟无头苍蝇似的查了一圈，完全没谈听出那“干女儿”的来历，他们既不知小姑娘的长相，也不知小姑娘的名姓，后面再一问，连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都不知是从哪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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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种种，时序全部清楚，便是那所谓小道消息，其实也是他吩咐散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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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他只是不想把时归藏着掖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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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如今一心跟女儿回乡，知道事态发展在他的掌控内，也就没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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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要回家祭拜娘亲的缘故，时归一路都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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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去，她坐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车厢内永远备着暖炉和茶点，车夫控制着车马行进的速度，偶有来不及进城的时候，也有人早早在郊外支好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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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除了一直待在马车上疲惫些，并无其他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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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时归也生不起什么高兴的情绪来，就连被时序抱在怀里驾马的时候，也只浅浅笑了一下，等回到马车又是蔫哒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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