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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皇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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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这其中还涉及了时掌印的女儿,哪怕只是宫中兄姊之间出了矛盾,皇后也无法将其无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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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周璟承也无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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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示意下,伺候的宫人又将整件事情重复了一遍,说完害怕皇后追责,匍伏在地,久久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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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神情由震惊变成恍惚,哑然质问道:“湘儿,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要害死人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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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湘再是骄纵,到底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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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皇后的态度给了她重重一击,而皇后的问询更是叫她喘不上起来,一直含在眼眶的泪水再也含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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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没有——我没想害死人命,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我都有陪她一起了!”周兰湘喃喃辩驳着,“我就是想叫她快一点才推她,没想推倒她,谁叫她自己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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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喂老虎也是……我是跟她一起的,还有那么多宫人在,就算老虎发了狂,肯定也不会出事,我就是想吓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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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皇后加重了语气,满眼全是失望,“你到现在都不知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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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周兰湘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可才喊出一半,剩下的一半怎么也讲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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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小,却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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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皇后一个对她指责,她尚能说是母后偏爱时归,存心给时归出气呢,可连她最公正的太子皇兄都骂了她,孰对孰错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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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兰湘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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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皇帝都不曾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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