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疲惫地靠在驾驶舱里。末日病毒进行猛烈的发作阶段之后，常伴随着高烧、昏迷、休克、体内器官和体表出血，他还能保持着神志清醒，已经算是身体素质很好了，但却也没有力气再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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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车窗玻璃，蜿蜒地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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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要死了。人类巅峰的体术大师，在重病之后，也能被一根手指头轻而易举地打败。疾病和死亡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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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次时空门的实验，成功联系上了闪电侠之后，蝙蝠侠就离开了韦恩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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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蝙蝠洞的基地留给其他更有需要的人，只开走一辆车，将自己，和自己携带的末日病毒，一起封闭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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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切断了消息，但他也并非全然不知道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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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选择优先保全自身，gcpd近乎于解散。再也没有人维持秩序，黑\\\\帮和罪犯们进入最后的狂欢。他们四处寻找了蝙蝠侠，为此已经杀死了许多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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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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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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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前面的路口。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撑一把黑色的伞，就那样站在街道中间，雨水像帘幕一样从伞的边缘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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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车的自动驾驶系统识别出来人的身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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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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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说，声音很微弱，“对不起，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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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管家凝视着他，隔着哥谭的雨，隔着被雨和水雾模糊的车窗玻璃。老人鬓角的头发花白，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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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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