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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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就坐在床上，有些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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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回收使用过后废弃的医疗用具，却没有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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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森鸥外，森鸥外看着银河，谁也没有说话，却好像忽然就能感觉到时间在静默中流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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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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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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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口，蝙蝠侠才感觉到生硬，好像刽子手在问死刑犯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其实事实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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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一瞬间里他下定了决心，无论森鸥外说出什么，他都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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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森鸥外要求他去帮助港口mafia，或者给那群黑手党通风报信、传递消息——他也可以为此违背一次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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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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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从病床上转过来，抬起头看着他，神情里有点儿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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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无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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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看着他，抿住面罩下的嘴唇，没有说话。这么丢脸的话在心里想一遍就够了，不用再说出来一遍出来让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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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意思显然已经很好地传达到了，因为森鸥外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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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带着那么一点儿捉摸不定的轻笑，看着蝙蝠侠，慢慢地抬起头，目光看到黑暗骑士头顶那一对蝙蝠尖角，忽然眨了眨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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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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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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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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