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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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猛烈地咳嗽起来，翩然停下削苹果的手，递给他一张纸巾：“哪一句又吓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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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只是有点突然。”宋定擦了擦嘴角，停顿一下，“活泼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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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怀月那样的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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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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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光里，男女异性的情感总是令人变扭的，但他现在更多在回忆，因为仅有的印象里，他不觉得怀月和活泼能沾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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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月不算太活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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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继续削苹果：“嗯哼，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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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古灵精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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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古灵精怪，和妖怪一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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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额，有时候精怪不全是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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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文成绩一般，用尽毕生所学连比带划地给翩然解释古灵精怪的意思，终于等面前的问题少女不再产生新问题，宋定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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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得真好，吃点水果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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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带着体恤的微笑递给宋定苹果，女孩刀法生疏，苹果的表面棱角纵横，像一个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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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有些无奈：“你平时就这么逃过进食的么？通过让对方不断地讲话消耗能量，然后你‘贴心’地递上你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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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得逞，翩然悻悻缩回了手：“所以你在指责我吗，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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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蓦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宋定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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