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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办公室的不强调每天必须穿工装,他还是白衬衣加灰蓝色长裤,皮带系得懒散有一截没塞进去翘在外面,衬衣扣子也不像他哥那样扣到顶部,领子敞开了点,喉结上有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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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的呼吸里是肥皂和机油的味道:“宗技术,干嘛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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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没好气:“怕你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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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虽然被掐得很疼,心情差到要爆炸,还是表达了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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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看他红肿的人中上嵌着月牙印,抽抽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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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注意到纸上的草龟,宗怀棠养的,叫麻花,他去帮那技术员捡碎玻璃,安慰道:“这事怪我,中午我就去买个新的玻璃缸给宗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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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诶”了声,他把碎玻璃丢进门边放垃圾的水泥桶里,出去找拖把进来清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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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就剩下陈子轻跟宗怀棠两人,门外是有条不紊忙碌着的车间,时间好像都走得比门里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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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拨弄草龟的小短腿:“可怜的麻花,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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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四次警告减掉一次的惶恐里,试图转移注意力:“宗技术,这小龟的名字麻花有什么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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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抓着草龟放进一个瓷缸子里面,起身把缸子放到窗台:“我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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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干巴巴地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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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注意力失败,情绪又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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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三次警告……就只有三次了,任务目标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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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偷拉电线的人”一看就是游戏里的那种日常任务,怎么会一点头绪都没,宗怀棠这根小线头也没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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