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我看着挣扎不了的秦陌,居然没有一点心痛了,原来我更想看到他活着被折磨。
折腾累了,下半夜他总算老实睡着。
我发现我整个下半身都没了。
凌晨,江城狂风哀号,夹杂着ICU外陌生人的哭泣声,无比悲凉。
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会目睹到有尸体被运出去。
我以为躺着的一年里,我的灵魂被困于小小的病房里,早就丧失了七情六欲,可面对这一场场陌生人的悲痛,即便我脱离了肉体,我的心仍然跟着剧烈地疼着。
说来这一世我也没珍爱过自己。
天终于亮了。
秦陌又要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