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圆润无缺,不是说“不记得”了,而是问“记得什么?”,此语之妙,足定生死,饶是殷惟郢自己,都不住抚掌赞叹。
眼下,只待看陈易怎么答了。
陈易神情繁复,到底是悲色占了上风,喃喃道:“怎会这般,唉……”
东宫若疏露出茫然无知的神色,显示着她毫不知情。
陈易面露温柔,轻轻抚摸她的背,柔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们慢慢来。”
末尾的三个字,他在心底亦重复了一遍。
慢慢来。
“你…你怎么摸我?”
面对他的抚摸,东宫若疏疑惑着,有些畏缩,像是怯怯的小兽,
“你…你是谁?是我的…谁?”
“自然是……”
陈易顿了顿,
“你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