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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丈闲来无事,下午在各处挤着试着去拼告示上的拼音,对照着教材和他本就会的几个字,进益很快,他觉得数日下来学会生母韵母不成问题,很可以往下去学第二册,不知为什么很是兴致勃勃,几乎忘了要在城里多绕绕,甚至设法去云山和彬山看看,不过他学到下午暮色下来时也就搁笔了,一来看不太清了,二来家里人陆续回来,招呼着,“洗澡去了!”
是呀,是呀,连金逢春那样的小姑娘一日都挣三十文呢,徐家挣工钱的五个人一日一百多文,花个十文洗澡如何就奢靡了?孩子洗澡只花一桶水,收一半的价钱,且女人的头发也都剪得很短——张老丈的女儿头发又黑又多,居然也剪短了,他看着很是心疼,但女儿一点不留恋,如今他也觉得短发好,短发常常洗也不怕受凉。就算每天洗澡又如何呢?
在冬日,每天能洗一个澡,吃过晚饭还能用热水再擦擦脸,洁洁净净地上床睡觉!
张老丈第二日上完课便问着人,来到县衙求见谢六姐,“听闻六姐想要许县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