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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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曾杰交往后的戴珊沫，每天花在梳妆打扮的时间翻了倍，自恋症一样，出门前都要抱着镜子，只差没用放大镜检视眼角，是不是有晕开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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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相比，曾杰是忽然慢下脚步，以往追逐每一分每一秒的步伐，现在腾出不少空档，都耗费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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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见他偶尔露出疲累，双手还胸就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她会有些惭愧，说：「你有事先去忙没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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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劝告，他通常会选择一笑置之，没反驳也没同意，只是下次仍然做着相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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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安排，不用你像老妈子一样担心。」他说，同时引来她的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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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气氛温和许多，只可惜往往来不及多点甜腻，就让他的话语粉碎了增长曖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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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暑假到开学，有时候，她会坐在他的机车后座，晃过网路上的私房景点，用相片填充手机记忆体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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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的时候，她会坐在他家沙发上，看他来来去去，一点点将东西装箱打包，任由空白点滴覆盖上这间房子的生活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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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打开门，还以为自己到了样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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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距离出国只剩一个礼拜时，大学刚开学还不忙，戴珊沫就趁没课到曾杰家，坐在没打算搬走的沙发上，环视几乎只剩大件摆设的房子，忍不住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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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而已。」自动将别人的感慨视为夸奖自己家漂亮，曾杰倒了杯热茶，塞到戴珊沫手上，「晚点一起去逛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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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性随便抿了口茶，戴珊沫把杯子放到桌上，整个人就往曾杰面前凑了凑，语气慎重的问：「我今天这样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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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撇了她一眼，完全没有被她的忽然靠近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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