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生气,想着考上大学就离开家,妈妈的话从来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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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觉得自己挺冷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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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朱芸也看出来了,说难听点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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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断断续续把一些事告诉秦谒,认真地说:“我能理解他们都不喜欢我,要是有人在路边遇到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可怜它喂它点吃的,还被它反咬一口,再多的爱心都没了,不给它一脚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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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比作流浪狗呢?秦谒知道舒檀性格多理智,这个比喻不是她的气话,她是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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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间发起涩,坐直了身体,胸口好像塞了密密的棉絮,闷闷的不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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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想好怎么接话,舒檀又说:“会咬人也有会咬人的好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不好意思跟狗计较,还怕得狂犬病,知道那是条疯狗,人就主动躲着,疯狗落得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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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不像话,又是疯狗又是流浪狗,秦谒找到机会就插了嘴:“你知道犬科是群居动物吧?疯狗用不着在乎人喜不喜欢,总有恶犬愿意陪着她。更何况疯狗未必疯,在恶犬眼里她就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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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失笑,也就是隔着屏幕才敢用这么夸张的词,当面说肯定会脚趾扣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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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现在已经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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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很容易从坏情绪里剥离出来的,笑完不再纠结狗还是不狗,朱芸的话被她抛在脑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眼看就要过零点了,不必再多愁善感。\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