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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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指甲掐进掌心，怔怔地扭头问舒檀:“是这样吗，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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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认真地打量她，她应该确实没说谎，这半年她够苦的，鬓角已经长出丝丝白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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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铁石心肠，望着母亲的白发，她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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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睁着眼睛，长串的泪从眼眶里涌出，这一刻龚城和龚鸣锐终于不在她脑海里了，舒檀毕竟是她血脉相连的女儿，哪个母亲不爱孩子呢?这是她十月怀胎拼命生下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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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走到了断绝关系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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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指连心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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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因为血脉相连，她真切地意识到，一切无可悔改了，她彻底地失去了这个孩子，女儿是什么脾气，她到底还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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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对不起你。”朱芸失声痛哭，狼狈地抹了抹满脸的泪，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走到大门处，搭着门把手，她多想回头冲过去抱住女儿，向她哀求，请她再给她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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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冰冷的门把手硌着掌心，从前许许多多瞬间涌进脑海，朱芸从未如此清醒，她一次次对女儿说的，对女儿做的，早就伤透了女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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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脸再乞求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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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手脚无力，拉了好几次，才把门拉开，走走停停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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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去关门，所有人都看到，好几次她明显想回头，脊背颤抖着，几乎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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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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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在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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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站在原地，睁着眼睛，看着母亲一点点走远。当母亲意识到她们彻底决裂时，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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