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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念的目光变得有些深,像正透过眼前的身体打量一件器物。
掐住下颌的手移到脖颈,缓缓收紧,在感受到掌心几次无法抑制的冲力后才又放开,盯着手指移开后泛上的红痕,轻声夸道:“真美。”
庭萱没说话。
已经看不清沉念的脸,眼睫全被泪水沾湿,只能怪这具身体太能适应慢性伤害了。
很难不相信最近莫名其妙的嗜睡是种代偿。
明明腰酸得快站不住,像内脏挤在一堆,被重力全部拉扯向体内一角;明明被掐住脖子,快被逼出肺部所有气泡,连咽喉都感到烧灼;明明沉念戴上手套后的神情疏离得像在观察模特……却突然从所有体罚中翻找出来点奇异的快感。
然后很快适应所有不舒服,甚至有些想睡过去。
沉念的手掌覆上来,盖住双眼。
临近窒息的副作用就是灵魂快要出窍,闭眼前看见的白手套像海滨墓园边荡漾的白鸽——后来她和王女士再也没去过。
“创作并不总是那么光鲜,多的是人要靠尼古丁、酒精、大麻、性爱甚至鲜血来获取灵感。”
“所以把我剥光能让你找形更准确?”
沉念另一只手顺着身体直线下滑,指尖用了力,能看清戳下小窝后又快速恢复光洁的样子。哪怕被丝绸隔绝了感觉神经,亲手划过肌肤的触感仍旧和捏塑石膏大相径庭。
艺术即经验。
其实艺术家不太喜欢白色,纯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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