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应道:“是有一点,但不多,往上叁代,祖母是爱尔兰人。”
她的面容特征更偏向于东方,但仍保留了更高的眉骨、鼻梁和更深邃的眼窝,和来自绿宝石岛的疏离气质。
沉念翻出件松松垮垮的棉麻开衫以及阔腿九分裤递给庭萱。
衣服尺码都偏大,镜子里庭萱很无奈地看着裤脚垂到地,对上她藏不住笑意的眼神。
“很可爱。”
庭萱宁愿在床上听见这句夸赞,而不是日常对话中。沉念说她现在很像前不久聘请的牧羊人,也是村里的姑娘,才二十一岁,有两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边牧。每次要将羊群从一片草地赶至另一片时,姑娘就会吹响哨子,指挥两条牧羊犬一左一右包围着羊群前进。
姑娘保证自己是村里最擅长和绵羊打交道的人,能一眼瞧出哪些母羊的乳腺或者卵巢出了毛病。
沉念付给她一年叁万英镑,以及一柄羊圈钥匙。即使农场规模不大,能和姑娘打交道的羊不超过六十只——利润远不及薪水和投资,但给村里成年的姑娘小伙们提供一点面包就能换来理事会对修建房屋一事松口,这笔交易相当合算。
其实庭萱并不太像那位牧羊人,她的脸上没有常年露天劳作后遗留下的晒斑,嘴唇不会干燥起皮,手指末端修剪得平整,指甲缝里也没有草屑和黑泥,更不可能有绕着草场跑数圈的力气。
更像新生不久的小羊,一手就能环抱住。很安顺,不会费劲挣扎,只会用澄澈的眸子盯着你。
数天前,姑娘很遗憾地通知沉念,有两条母羊不得不被剔除出羊群:一只脚崴了,另一只无法生育。活着需要吃草,饲养用的草料不便宜,而这两只母羊无法再带来经济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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