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掀开霍幼安的被子,拉着他坐起来,“天亮了,快起来,今儿有事”。
霍幼安穿衣洗漱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避讳自家兄长的,懒洋洋洗漱妥当,一边回答霍伯征的问题。
“昨天傍晚进京的,祖母说母亲睡得早,就没去给母亲请安了”。
霍伯征则道,“我昨晚从东宫回来,又去帮太孙办了差事,回来太晚了。
听说你回来了,歇在松鹤堂,怕打扰祖父和祖母休息,就没来寻你”。
霍幼安懒懒嗯了一声,霍伯征又道,“怎么穿这种衣服?母亲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心疼呢,快换一件”。
霍幼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旧袍子,山中本就事事不便,师父怕麻烦,他更怕麻烦。
一年四季,无论寒暑,都是穿这种灰扑扑的袍子,方便,耐脏耐磨。
霍老夫人给他准备了一柜子的新衣,但他还是下意识拿了早就穿惯的灰袍子。
他懒得套那一层又一层的所谓锦衣华服,但想到一会要陪霍老将军和霍老夫人用朝食,还是慢吞吞换上了。
期间,因为他不会穿这种层层叠叠、带子布巾一大堆的衣裳,好几次都是霍伯征帮他打理,一边问起路上的情况。
事涉白前和萧软软,霍幼安没仔细跟他说,只道,“主要是白家护卫跟随,我只远远跟着,盯一盯,带带路”。
霍伯征对草药什么的不感兴趣,也只是随口问几句,听了笑道,“你也做不了什么事,我还不知道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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