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安吓到腿抖,他是知悉太子脾性的,一言九鼎,实难更改。他道:“军需银两紧缺,陈将军此举虽错,可实属无奈,朝廷不按时发放军需,他身为将军不能袖手旁观,唯有……”
“有难处应与殿下实言,怎可擅自作主?”柳烟钰认为陈之鹤错了,她问,“现在谁在里面?”
“只陈将军和殿下。”
柳烟钰走到门旁,轻轻叩门,门里传来胥康暴怒的声音:“滚!”
声音怒不可遏,如雷鸣般呼啸而来。
吓得曾泽安身体一抖。
柳烟钰强作镇定,稳了稳心神道:“殿下,是臣妾。菜园里的青瓜熟了,臣妾送来给殿下一尝。”
话说完,她心里直打鼓,生怕他再说出一个“滚”字,那她便无计可施,只能灰溜溜遁走。
她和曾泽安都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不敢随意进去。
停了好一会儿,里头传来胥康低沉平稳的声音:“进!”
曾泽安长长地松了口气,恭敬向柳烟钰行了个礼,心里对她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果然一物降一物,能解得了太子怒气的,唯有太子妃。
曾泽安帮忙推开门,柳烟钰端着东西小心步入。
抬眸,胥康面色沉肃地站在桌前,陈之鹤则垂头跪在当央,他周围散落着几份卷宗,应当是胥康发怒时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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