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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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了,你要在我这里过夜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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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个明显已经晚了,不过以亲人的关心来说,他最好还是在这个雨夜打车回去,而不是和她一起窝在这个十平米出头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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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算过八字啊,难道是我自己起的吗?我爸很信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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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很平稳,也没管她说自己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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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缓慢,过了这么久才说话,可见不算太聪明。哪怕声音听起来还算机灵也没用。长帆在内心暗暗攻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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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次你爸爸他亏钱了还是什么,一天之内拜了好多次神,半夜里关公像着火了——”,她漫不经心地回忆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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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报警器也没把他吵醒,或者说走水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大事,发现了就行。大楼管理员来的时候,还是我们和妈妈一起去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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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没和对方这样聊天了,虽然他一向叫起妈妈很自然,但现在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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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在她十四岁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父亲这边没有其他亲戚愿意照顾她,她只能去找妈妈。小的时候,她知道妈妈离开了,不久嫁给一个马来西亚人。后来,妈妈和新的丈夫一起搬家到日本,很偶尔回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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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个词在各种意义上来说对她都很远,妈妈所在的地名有时让她陌生得害怕;妈妈这个人也和她很不一样,妈妈总是关心最需要被关心,关心起来最有意义的人,而不是长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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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爸爸了,当着面的时候,她叫钟楚广的父亲钟伯伯,两人私下里说话,她也较为礼貌地称呼他为“你爸爸”。即使她跟着改了姓,全名变成了钟长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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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的话,长帆其实也会希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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