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的杏树（乡土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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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算啊，帮着卖东西而已。而且我也没不画画，我有在美院旁听的。”陈舜原一脸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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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不是很高兴，话变得有些带刺，陈舜原知道她性格，也顺着她话开解。陈要琦却越听越气，不喜欢他这套虚与委蛇的言谈风格，有些恨恨地道出了心声，说他变了，变得不像是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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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不再盯着屋子的梁架屏息，“那也许我确实不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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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完全想不到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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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歪着头，对着她笑，又迅速转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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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经常有人说我们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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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好像想把事情化解成一个玩笑，陈要琦还是完全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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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是姐弟，我们拥有一个妈妈，我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唯一的记忆，就是妈妈拿着米汤，拿着米汤喂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这不是因为她对事实没有信心，她无比确信陈舜原是她的亲弟弟，这只是因为她没有考虑过他竟然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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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在说，他宁可相信那些作怪的老头，也不相信她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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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水盈满眼眶，却又不愿意流下来，她努力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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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舜原有点慌了，他没看过姐姐这副样子，他试图安慰她，试图道歉，可陈要琦就是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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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这样想了，那他也确实就不是我弟弟了。她脑海里的这个念头几乎浮现成文字，她像是在看露天电影一样，左右看着屏幕，不晓得为什么字幕停在这了。就好像一场噩梦，其他人都走光了，就她一人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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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如果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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