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糖点心（拉美,伪骨）-1

自个聊天，见她闷不爱理她，其他店员还算热情，但她一样接不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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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奇诺是个小的，就不那么怕。他有时候回来倒地就要睡，她不许，还要抓着他问几句话的意思，也就这么一个人能沟通了。他时不时偷点图画书看，她就凑过去逼他教自己认词。奇诺半吊子水平，认字看图画书学的，有时候意思说不通，两个人吵起来，他干脆去偷词典。一开始他偷的英文的，指望上过英语课的看得懂，她说不行，才初一毕业怎么学得会。他设法跑了几个书店，总算偷到中西对译的，不过他也不识字，只能她解释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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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看到两人闹哄哄的，反而很满足，她年纪明明有那么大，却更像妈妈而不是祖辈。她总是向着清源，要奇诺听她的，说他小辈没道理。安姨有时候也会对她严厉，她不喜欢清源发呆没事干的样子。清源看得懂手语了，知道她总是催自己干点正事，别没事就走神，不过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正事能干，没法上学，出远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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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全是帮派的人，更别提和她最熟的那位就在那附近扒窃呢。她一开始恨他恨得不行，后来她看见有别的男孩绕路从汽车站跑了，被抓回来打，就差断骨头了。她才知道这黑帮比她想得要厉害要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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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逃吧。我舅舅生意做得挺好的，到时候要他领养你。”她还是难免想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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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出生证、身份证件，从小只会偷东西，你舅舅领养我，还做不做生意了。”他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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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认你做弟弟。”她还是要讲，“等我成年了领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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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吧。”他不清楚这种事，想想也没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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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就坐在一旁，默默看着，觉得这俩都像是自己的孩子。清源对她很客气，总归还是念着自己的妈妈，不知道妈妈好不好，她来的时候，妈妈并没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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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奇诺想不想妈妈，奇诺说想不起来，她感到很扫兴，觉得这人无情无义，不想理他。奇诺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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