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初谁都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毕竟须弥的气候潮湿温暖，最流行的疾病其实也就是毒虫困扰，或者是在林子里吃了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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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一次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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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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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普尔病好之后就会满血复活，重新打起精神来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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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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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却总是不如人意，她一天比一天虚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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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安普尔小小的，蜷缩着身体，脸颊因为高烧而显得红润，嘴唇却干燥得不行。她像是一朵缺少水分的花，正在急剧衰竭，而艾尔海森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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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着这朵自己用心养护爱惜的花朵衰竭，直至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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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普尔的病上，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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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头发的学者在那段时间里能做的，只是日复一日地守候在太太身边，等待她短暂的清醒时间，好告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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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始终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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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和太太说过很多谎，无论是骗她说小蛋糕买完了，好让安普尔少吃点甜食；还是骗太太说爱他，但其实他有时候也并不明确自己的情感；再或者骗她说自己去出差，实际上干了些别的事情……他都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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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所谓的“谎言”，艾尔海森并不觉得歉疚，银发学者即使会因此对太太妥协，但是下一次他还是会“合理地运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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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普尔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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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艾尔海森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太太：“你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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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安普尔，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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