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法看清那张脸上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只从语气里听出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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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行恨不得捏碎手机来控制情绪,尽量保持镇定,声音还是不可避免低下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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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晏清和他不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师,以前只是在天师协会任医师而已。后来被关进别院,身上所有物品都被搜刮一空,不可能还藏有别的东西,就算有也不会到现在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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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自身逃脱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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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就只剩一种——内部有人帮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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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行换个问法:“谁帮你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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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人怔怔盯着他半晌,忽而轻笑出声,“你觉得我会说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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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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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一点后,黎行继续问:“既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你还逃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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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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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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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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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就一点都不想哥哥么?”对方又笑:“真无情啊,十二年,一次都没来看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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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是你!”黎行大声驳斥,“如果你不去做那些实验,何故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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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风沁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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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开口,黎行锲而不舍:“事到如今,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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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些实验,当然都是为了你这个好弟弟啊。”对面的人回答他上一句,“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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