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撕,他没那么容易醒。”老道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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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立即收回视线,尽量不扯到伤口,劈开附近布料,左腹上端已然发黑。他又用毛巾轻轻擦拭周围血迹,最后露出一个形状狰狞可怖的创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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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插到树枝了。”老道士看一眼就知道创伤大概是怎么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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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掉下来的?”季夏发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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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行怎么会突然来青阳山?牧哥不可能会告诉他自己的位置,而且,“昨晚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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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从咱们这座山,北面不是还有座山头么,掉下山崖摔进河里顺流到这儿也不是没可能。”药箱里顶多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这些对伤口都过于刺激,老道士没法只得在清理完表层创伤后,先将伤口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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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麻沸散,你看着点,一旦人醒了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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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点,老道士完全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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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合完腹部的伤口又马不停蹄处理脑袋上的伤,人愣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要不是缝合过程中能感受到他无意识的痉挛,差点以为带回来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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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已经很久没这么累过了,堪堪将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处理好,已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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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口气,捶捶腰背,“接下来还会发热,辛苦你照看一下,到时候给他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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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锅里煮了饭,吃完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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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送走劳累一整天的老道士,重新坐回床前,目光再次扫向黎行那头白发,手伸出去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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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地,怎么从山上摔下来了?头发……又怎么白了。”季夏有太多想问的,问到最后抱回那只手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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