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在地上，梗着脖，硬着头皮大声道：“圣人见微知著，睹始知终，一叶便可知秋。师兄所立白衣司目前虽仅百人，可若成气候，虞国实力顿增。其夫君虞国太子，极善谋略，他夫妻合力，或许将来可以一国之力独抗大梁。”说到这，李云霄心下一戚，偷瞄了眼李怀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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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义却将眼一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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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若灭，我们与虞国……便……没有敌人了。”李云霄只觉口中干涩，心下狂跳，他舔了舔唇，“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到时两国相邻，势均力敌，便是友，一强一弱，便是敌……我希望晋国强盛，我……不想与师兄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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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李怀义，见李怀义沉吟不语，料想自己已然猜中父亲心思，眼中当即淬出了光，“我虽为匹夫，可亦盼两国相安，今日投身君王，将来纵是敌非友，我也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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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李怀义竟目光愈冷，若冰，喝道：“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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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云霄呆立，李怀义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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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推开的那一瞬，日光兜头洒下，光尘霎时扑进，浮光掠影间，李云霄忽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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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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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义自光下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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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亦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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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义看了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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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笑，从光下走入影中，“宦海浮沉，苦多甜少，爹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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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叔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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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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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霄望了过来，眸中暗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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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江湖老，从今往后，世上再无断剑山庄。”李怀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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