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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子小的女使被吓得尖叫一声,后又想起君侯还在,忙脸色煞白地跪下请罪。
因他方才话里的不快,丹榴也跟着跪下请罪。
萧持望着外边儿落得更凶、更急了的雨幕,烦躁道:“她在哪个庄子上?”
丹榴一怔,君侯这是要冒着雨亲自去接女君回来吗?
她一时没有说话,萧持不耐,眉眼之中的凌厉之意更重:“说!”
丹榴忙将庄子的位置说了出来,萧持捞起丢在一旁的蓑衣披在身上,大步踏进滂沱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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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来势汹汹,又下得极久,翁绿萼坐在窗前贪看了一会儿雨幕,便被黄姑给唠叨着请回了屋内。
黄姑用放了香料的汤婆子给她滚床,细心地压平被衾上的每一处褶皱,尽可能地叫她捧在手心、娇生惯养多年的小娘子能睡得好些。
“这床被子是婢新缝好不久的,原本想改日借着送果子的由头,将这床被子亲自送去女君屋里。
今儿却是赶巧了。”
顺着黄姑的话,翁绿萼的视线落在那床绣满了榴开百子的喜被上,配色鲜艳、针脚细腻,一针一线里都藏满了这个正微笑看向她的老妇人的一片慈爱之心。
“黄姑。”翁绿萼闷闷地埋在她带着皂角香气的温暖怀抱里,黄姑生得体型丰满,她的怀抱也软绵绵的,翁绿萼靠在她怀中,被女性长辈的温柔爱意包裹着的感觉让她在这个风雨凄凄的夜晚感到分外安心。
她养大的小娘子依恋着她,黄姑心里十分熨帖。
她粗糙温暖的手轻轻顺着翁绿萼那头乌亮顺滑的头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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