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在重逢时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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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看向的马阿婆的时候，发现她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白露很熟悉这种眼神，像是那种散发着寒气的深井，摸不透，只觉得冰冷幽深，让人有些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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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高中就去住校了，寒暑假为了不在家没事就去打工或者图书馆自习，和戴淑云交流很少。她记忆里戴淑云很少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大多数时候只是坐在那，看着白建业或者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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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阿婆说戴淑云想见她......戴淑云想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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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看着她，复杂的情绪被胆怯堵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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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戴淑云先开了口：“......你应该不是很想见到我，当时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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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低着头，不敢看她：“我没有不想......我、我只是不明白您那时候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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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为你。”戴淑云阖眼，微微侧过头去，“有些事，以前你太小，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现在你长大了，独立了，你的人生已经与我和白建业无关，也不需要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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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始终没有被戴淑云接纳，在白建业和戴淑云心里，她不是“家”的一份子，因此她自然与他们的过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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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话说的。”搂着白露肩膀的孟道生耸耸肩，语气介于客气与不客气之间，“她难道不是你们孩子？独立生活和与家人建立感情联系并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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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戴淑云脸上居然流露出一抹带着淡淡遗憾的笑意，“以前我不知道怎样接纳你的存在，现在道歉也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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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并不清楚为什么她“接纳”不了自己。也许亲情很大程度上是被血脉绑在一起后，随着相处时间增加也日益增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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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你只是不爱我。”白露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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