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车可比劫法场来得容易多啦,不过谁知道你把到手的半块玉又弄丢了?我打听了半宿消息,从侍郎府拿走玉再跑到刑场,就这还差点来不及。”
“不过呢……”少女微微仰起头,一缕风拂过她鬓角的发丝,将那浅淡的香气吹到他鼻间。“既然我对你承诺过,你就一定会得到它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样。”
这一次宁昀却没有回答,谢萦等了又等,直到担心他是真的要失血昏迷了,才忍不住问道:“宁昀?”
“我不叫宁昀。”少年说,也许是因为虚弱,声音轻得几乎梦呓。
谢萦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本能地接话道:“那你叫什么?”
“我姓兰,”他说,“我的真名是兰昀,我的父亲是曾经的礼部尚书兰永璋。”
少女微微歪着头看他,而宁昀就这样以近乎柔和的语气开口,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十年前,我父亲给泰昌皇帝进献了家传的金丹,可他服下金丹后,病情急剧恶化,不到七天便七窍流血而死,兰氏一族因此被抄家夷族,我的父母亲人都死了,只有我在那时逃了出来。”
这样清澈的一双杏眼,仿佛深湖般映着他的影子。宁昀静静望着她,轻声道:“你呢?”
“我没有姓氏,”少女耸了耸肩,既然已经在他面前显露过真身,她也不再掩饰自己和人类的不同。“我的名字就叫‘萦’,你要是在乎这个,就像我哥哥一样叫小萦好了。”
旷野绵延向无尽的远方,在遥远的天幕边仿佛有黑色的羽翼在盘旋,那是等待已久的鬼车嗅到了主人的气味,正飞向空中寻找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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