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妹妹

随即是有些懒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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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斯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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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落在男生蓬松的黑发上，光影千丝万缕，也遮不住人俊朗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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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剪裁合体的德瑞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书包单肩挎着，显然是从学校直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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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没料到客厅有人，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沙发区域，在看到程振邦和许菘蓝母女时，浅淡的琥珀色眼睛里瞬间掠过毫不掩饰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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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没什么情绪地打了声招呼，脚步没停，径直就要往楼梯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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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聿。”程振邦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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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聿停下脚步，侧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地看向程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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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同样抬头看着他，程斯聿却冷不防偏头，在空中攫住秋杳飘忽不定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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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振邦没有察觉到二人间刹那的对视，他指了指秋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安排家事的口吻道：“这是许阿姨的女儿，你们见过了吧。明天秋杳要去参加德瑞的入学考试，以后可能就是你的学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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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在程斯聿和秋杳之间转了一圈，继续道：“你在学校时间久，熟悉环境。秋杳刚来港城，人生地不熟，等她过几天去了学校，你多照顾着点，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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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振邦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选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就当多个妹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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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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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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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又下意识看向程斯聿，不安地观察他的神情，似乎对视了很久，其实也不过叁五秒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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