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
宋迎春走过去问:“你抓鸡干什么?”
宋兴答:“冰箱里的鸡没有了,我想再抓几只杀了备着。”
宋迎春让他出来,宋兴便乖顺地退到一边。宋迎春站在圈里,伸手抓住一只肥硕的母鸡,母鸡咕咕叫唤,不停蹬着爪子。邹良想过来帮忙,可宋迎春还是无视的模样,简单说了句:“不用。”
他走到井边,小腿死死夹住鸡身子,接过宋兴递过来的菜刀,扯长鸡脖子,毛都没拔,一刀豁开喉咙。母鸡长得壮,力气也大,没死透的时候挣得最狠,扑腾得宋迎春裤腿上全是血。
他压下鸡头抵在水泥地上,白亮的刀刃剁下去,砍在水泥地上。干巴刺耳的一声钝响,鸡头咕噜滚到一边,不挣了。
那一刀,邹良看出来惊心动魄的凶狠气势,心口跟着掉落的鸡头缩了一缩。
宋迎春蹲坐在井边,低头不说话。邹良站在他身后轻轻喊:“迎春……”
他抬起头,好像才意识到这人是邹良:“里面热的很,回去吧。”
邹良点头说好,跟宋迎春一起出了宋玉玲家的院子。
后来的一周,宋迎春都没去溪滩。邹良开始关注宋玉玲的恢复情况,以及村里的流言是否换了新的话题。他没去深究宋迎春为什么不来了,但认定玉玲子这事过去了,宋迎春便会好起来。
可是泉灵村已经太久没出过大姑娘的丑闻了,又是农忙,村里的酒鬼赌徒偷情人都忙得没空作妖,玉玲子打胎这事,热度经久不衰,顺道拽出一堆相关的陈年往事。谁家媳妇以前也打过,谁家姑娘怀上了直接跟人跑了,多少年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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