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长生殿

我出门还是戴着幕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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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出门才会戴幕笠，她已嫁作妇人，盘了头，不必戴幕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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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之笑着摸了摸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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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慢在路上走着，一直走到太阳完全落山，走到路旁点灯，不少人收了铺子，这条路上只有一处格外热闹，是个戏院，瞧着要开戏了，很多人拿着戏票陆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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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黎走过去看了看红纸上写的戏名，今儿唱的是长生殿，是说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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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吗？”顾瑾之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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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喜欢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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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顾瑾之离她两步远，她站在戏院门口，门口挂着的红灯笼，红灯笼里的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瞧着朦胧又美艳，不差戏文里描绘的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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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黎拉着他到一旁人少处，哼哼道：“戏本子描绘的再好，他们也是翁媳乱伦，这等有违人伦的戏有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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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爱情伦理是其一，重点不是看那皇帝昏庸，政治腐败导致盛世覆灭吗？”顾瑾之与她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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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罔顾人伦的皇帝，王朝不倾覆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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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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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黎还在说：“你觉得他们真有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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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应该有吧，至少长生殿这戏本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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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觉得戏本里姐妹共事一夫也是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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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还有千里送荔枝吗？后来杨贵妃死后，不是还有闻铃肠断，见月伤心，最后感动神仙，月宫相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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