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情须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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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朝他做了个鬼脸，迅速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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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笑着，一边叫道：“大哥下次想要吓唬女孩子，记得带点道具！否则效果实在不行。洒在衣袍上的胭脂一沾露水，暗中看着就像血，糖莲藕像人的胳膊，咬一口满嘴血，染过色后的长粽叶，含在嘴里是吊死鬼的最佳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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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笑向云歌追去，“云歌，你跑慢点。鬼也许是没有，不过荒草丛里蛇鼠什么的野兽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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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一脸得意，笑叫：“我——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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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笑问：“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鬼门道？倒是比我那帮兄弟更会整人，以后他们想带女孩子来这里，就让他们来和你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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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撇撇嘴：“才不帮他们祸害女子呢！不过大哥若看中了哪家姑娘，想抱美人在怀，我一定倾囊相授。”话刚说完，忽想起刘病已刚才讲故事吓她，心突突几跳，脸颊飞红，只扭过了头，如风一般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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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荒坟间，一个跑，一个追，笑闹声驱散了原本的凄凉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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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荒坟，忽然也变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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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灯火下，云歌仔细记着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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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命苦，以前从来没有弄过这些，现在为了还债必须要一笔笔算明白，看看自己还有多久能还清孟珏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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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想起孟珏的目光，脸又烧起来，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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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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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欠着一个人的钱，怎么可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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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赚一枚钱要想，每花一枚钱要想。临睡前算账也要想他，搞得连做梦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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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前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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