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情须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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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难道他这辈子就没有想做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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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君试探地说：“病已，我一直就觉得你很聪明，现在看来你好像也懂一点生意，连常叔都服了你的主意。不如你认真考虑考虑，也许能做个生意，或者……或者你可以自己开个饭庄，我们的酒应该能卖得很好，云歌和我就是现成的厨子，不管能不能成功，总是比你如今这样日日闲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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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心中暗叹了一声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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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已是搁下了茶盅，起身向外行去，“你忙吧！我这个闲人就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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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君眼中一下噙了泪水，追了几步，“病已，你就没有为日后考虑过吗？男人总是要成家立业的，难道斗鸡走狗的日子能过一辈子？你和那些游侠客能混一辈子吗？我知道我笨，不会说话，可是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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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顿住了脚步，回身看着许平君，流露了几点温暖的眼睛中，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平君，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不用再为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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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刘病已再未看一眼许平君，脚步丝毫未顿地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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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的身影汇入街上的人流中，但隔着老远依旧能一眼就认出他。他像是被拔去双翼的鹰，被迫落于地上，即使不能飞翔，但仍旧是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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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临窗看了会儿那个身影，默默坐下来，装作没有听见许平君的低泣声，只提高声音问：“许姐姐，要不要陪我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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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君坐到云歌身侧，一声不吭地灌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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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支着下巴，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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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许平君的脸已经酡红，“我娘又逼我成亲了，欧侯家也来人催了，这次连我爹都发话了，怕是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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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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